朽木の塔

【牧春】恋に罪に欲に胸に花に水に風に雲に空に星に……君に

おっさんずラブ同人

CP:牧凌太/春田创一

分级:普通

标题没啥特别意思,就是一句喜欢的歌词。
脑内都是废料写出来却是清水(?)





“先生,请问搭配蛋糕的饮品要咖啡吗?”

“不用,谢谢。”

牧凌太的视线从玻璃窗外被飞行器留下的一条白色烟雾切割成两块多边形的蓝色天空挪回了浅褐色木纹餐台。
他礼貌地回绝服务生的推荐,把菜单插回桌上的木架。

他不爱喝咖啡,并不是讨厌咖啡的味道,他甚至很喜欢咖啡豆被烘焙后散发出的浓郁略带苦涩又夹杂些微甜味的奇妙香气。他只是不喜欢被咖啡因摆布一整天的感觉罢了。就像他的个性,乍一眼看上去温和好相处,内里却对某些东西极其固执。关乎人生的抉择,他从来不妥协。

所以,一开始他就决定不逃避,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取向。不会在朋友面前刻意掩饰,也不会对家人隐瞒,对方介意或者不愿意的时候他会体谅地闭口不谈,但他从来也不想为了看上去‘正常’装成一个异性恋。心脏脆弱的父亲成了家里唯一的不知情者。但这种情况也在某个重要的人物出现在牧凌太的生命里以后,被轻易打破。

他早就预见到结果,就像曾经受过的伤,在一开始就将你归为异类的普通世界里,不存在平等的情感。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克制,那时他甚至想过向全世界宣布他与春田创一交往了,想他们的影像出现在涩谷街头的大屏幕上,但当春田先一步在他们的小办公室里向同事表白时他才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他的勇敢仅体现于他认可的安全界限内。



“呐,Ma~ki~!你说为什么蛋糕掉在地上总是有奶油的那头着地?”

牧揉揉眉心,并不想回给出‘因为重量导致的惯性’这种无趣的答案,他更关心的是,他还没吃上一口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的每日限量50个的熔岩蛋糕,在他面前瞬死这件事。

显然,对方并不是在歉意里加了一点点撒娇,恰恰相反,一个比他大了七八岁三十出头的男人却还能自然地卖出三岁不能更多的萌,让牧怀疑起自己的口味来——他不是喜欢精英盐系吗?

不过这个问题现在已经不太重要,他早已经彻底地成了甘党。

这样或许也不错……

牧用手背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确定恋爱关系后对于某些方面依然生涩的前辈,能够主动抬起腰还是让牧觉得蛋糕的牺牲非常有价值。



第一声蝉鸣预告今年初夏的到来。
牧凌太给阳台上的盆栽浇完水,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叶子上停留下的水珠在阳光里折射出的球面世界。接着他打开一瓶波子汽水喝了一口,发现客厅的书架上多了一本天体观测的书,书脊上还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彩色小便条。



牧凌太偶尔还是会胆怯。

他跟春田创一曾经有一年的空白期。

分手还照旧一周五天都会碰面才是可怕的。一切止步于工作同僚,所有的情绪波动都被淹没在一份又一份报告、业绩、客户表里。这样的时间牧不想回忆,或者说他不敢回忆,如何从热恋中将自己连骨带血的剔除春田的感情世界,可能是多少眼泪也无法诉诸的疼痛。但他还是做到了,仅仅为了保护彼此还尚虚无缥缈的‘幸福未来’。也许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个借口,所以他选择筑起防护墙,把触手可及的温柔隔绝在外。但是他也阻止不了无形的温柔穿破墙壁再次将他包围。

“Maki跟武川主任……交往了多久?”

眨巴着眼的春田正在漫不经心地捣手里的山药泥。

“春田さん果然还是介意?”

牧正从冷藏柜里拿出一盒橘子果冻,即使到了现在还不习惯叫出“创一”这个更亲昵的称呼,但牧总觉得即便是敬称,每天都能随心所欲地喊出来也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

“不是不是,我并没有那种意思。”

“哪种意思?”

“并不是好奇你们的过去……只是……”

“嗯。”

这声肯定像一个催促的注脚,牧自己都没发觉自己变得有些急躁起来,他或许希望前辈会在意,会因为武川部长而发些小脾气,然后他能想尽一切解数安抚他,但下一秒他就在心里自顾自确认春田并不会在这种事上纠结。他默默抬起明亮过分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看撅起嘴艰难运转他高龄大脑细胞的前辈。

“千珠又换了新的男友,她说热恋的多巴胺只能维持三个月——是什么意思啊?”

“很科学的意思。”

牧一边说一边扯开橘子果冻塑料盖,用勺子挖了一大口,先递到春田嘴边。

“那我跟Maki从正式交往开始计算已经过了四个热恋期——这个果冻比上次的好吃哎。”鼓起腮帮咀嚼的春田活像只松鼠。

“嗯。”

“可是好奇怪,我好像觉得才过了一个礼拜。”

“因为……春田さん的大脑运转速度慢啊。”

牧低下头,把勺子插在果冻里。
“什么啊,那种测试根本不科学。”

“喂!Maki!干嘛突然——”



春田出差的那个周末,牧独自在家打扫卫生时,发现沙发底下掉了一本存折,他知道不是自己的,还是耐不住好奇心打开绿色封皮。

年届的关系,春田的收入比牧要高一些,但彼此都没有介意这种事。只不过从几个月前突然出现的整齐数字递进看得出来,春田近期在存款。

牧关上存折,小心地把它夹在春田公文包内侧口袋里,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仲夏的热浪只有人造机械可以驱赶,但也是逐渐将热浪推向更高点。春田是特别会出汗的体质,他确认今年夏天比去年更炎热,牧在上次逛街时给他买的速干衬衣成了大救星。但今天的公司的访客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新客户就拜托你了。”部长推了推眼镜,将资料递到春田手上。

“上…上田……奈……奈美?!小姐。”

“熟人?”部长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

“啊,是……是……老同学。”

“那就太好了,有助业务推进。”

春田挤出尴尬的一声干笑离开办公室。


“那个……Maki我不想跟你撒谎,今天的客户是我五年前的前女友。”

“哦。”

牧内心吐槽着什么前女友这种烂俗到不能更烂的梗,但转念一想自己不还是时常跟前男友面面相觑。但不多想一些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人不是春田的发小千珠,是真实的曾经与春田创一心意相通,纠缠爱恋的存在。

上田奈美第二次来他们办公室时,牧稍微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双前辈曾经注视过的明亮双眼;前辈曾经亲吻过的柔软红唇;前辈曾经拥抱过的瘦弱肩膀,还有……但这些臆想在牧看来并非嫉妒,只是一种正常反应,嫉妒过去式也太愚蠢了吧,但牧知道他又无法克制了……

“春田さん是怕我生气吗?”

他有时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如同自己所认为的那样足够成熟,特别在某些感情用事的时候。
如何停止去喜欢这个人,就像用一把锋利的尖刀将他胸口划开,直到那颗血红的心脏停止跳动,才能停止。

“所以你生气了吗?Maki?那我明天不跟奈美单独去吃饭了。”

牧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只是注意到春田随口叫着上田小姐的名字,而不是姓氏。

好啊,别去啊。

牧咬了咬嘴唇并没脱口而出这种任性话,他把拥抱住他肩膀的手臂收得更紧,眼神瞟向电视机里的漫才节目,轻描淡写地回应:“没关系,只是工作而已。”



“Maki,有什么要紧的事?”

不单跟前女友一起吃饭,还跟前女友一起到上海出差半个月。牧并没有问春田任何关于他跟前女友的事情,他心里决定如果他不主动说那就决口不提。他抬头看墙上的日历,距离春田回来还有两天而已。


想见你,想见你,想要见你,想要见你……


突如其来的思念在牧的心里如一层高过一层的狂潮不停反复叫嚣着,怒吼着,几乎要冲破他的喉咙口,但最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对着手机听筒说:

“春田さん,没什么要紧的事。只想听下你的声音。”

“哦,现在我这里很吵……”

“那等春田さん回来再说吧。”

等待着对方挂断,听筒里只剩一长串忙音,牧才按下结束通话键,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的一长排按日期排列的同一个名字的通话记录,直到手机自动变暗。


他觉得眼眶突然有点热。



牧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手机的高亮光打在墙上。一排未接电话提示,全部都来自春田创一。说没有一些开心是骗人的,但要回播过去,手指却僵在半空。还没等他好好整理一遍思绪,就听到一阵足以扰民的门铃声。牧赶紧套上T恤,奔到门口,也没空管左脚的拖鞋飞到客厅角落。

捏住门把的手在颤抖,是谁在门的另一头,牧凌太不愿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Surprise!”

“春田さん?!”

打开门时,他放慢语速,将内心潮汐般的激动压缩成恰如其分的小吃惊。

“Maki,我知道你想见我。”

“……”

牧眨着眼,还说不上一句话。

“我知道,我知道。因为我也想见你。”

牧没来得及关门,就被高了几公分的前辈猛地抱个满怀。猝不及防让他还来不及欣赏眼前一片靛蓝色帷幕般的夜空。那瞬间,划过这个夏天最亮的一颗星,坠落到牧凌太漆黑的瞳孔里。

“呜呜呜……春田さん……”

星星化作一颗颗泪珠从牧眼眶里滚落下来,放肆的呜咽声从颤抖的嘴唇里倾泻。

“Ma,Maki?是我不对,不该搞什么突然袭击……但是……但是……”

春田被吓了一跳,牧却一个劲儿得摇头,眼泪就横七竖八地在他脸上飞驰。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想见你。”

“总不能老是让你觉得我超没用啊,你看我现在都会读心了哦。”

“可是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海吗?”

“嗯,因为我还有预知能力啊,所以买了提前一天的机票。”

“春田さん……”

“嗯?”

“春田さん,让我成为你的必须品。”

“你早就是啦,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生活。”

“嗯……”

牧重重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泪都蹭到了春田浅蓝色的Polo衫上。

“好啦,知道,我知道了,Maki,Ma,Ma,Ma——Ki——!放开我,抱得太紧啦!”

 

“不要!”


“不要!”


“不要!”


“啊,对了,这个……”

春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深蓝色的丝绒小盒子。

“春田さん真狡猾啊,收入比我高所以捷足先登了。”

“嘿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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