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の塔

【快银夜衍生】Like a Foreigner-2


刚真这篇拉郎都不好意思打快银夜tag,差不多算是原创的节奏了,但是有点无法自拔,咳咳。

CP:Chapin(Evan from Elvis&Nixon)X Yosef(Kodi from DeadEurope)

分级:R

“在我的梦中你身上滴着海上旅行的水珠在横跨美国的大道上噙着泪水朝我沐浴在西方夜色中的茅舍之门走来 。”——Allen Ginsberg

 

Part 3.

 

浴室里的蒸汽还没跑完,Yosef用手指擦掉笼罩在镜子上的一层水雾,从里面看到自己,眼皮还有些肿,但脸颊因为热水而微微发红,湿漉漉的头发乱成一团,锁骨好像刀刻般明显。他低头看到洗漱台上摆放着两套成对的杯子牙刷,以及另外刚拆的一套。玻璃罐子里有剃须刀、须后水,另外一边摆着两把梳子,一把是简单横齿木梳,一把是象牙色的马毛刷。Yosef毫不犹豫拿起那把横齿梳,看到上面有一根跟他头发颜色不同手掌宽的褐色发丝,他小心取下来,拿一张便条纸包了起来。接着把自己的额发统统捋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样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但顽固的刘海很快就弹了回来,挂在太阳穴边上让他觉得有点心烦。

他走到门口,穿上Chapin为他留下的内衣和睡衣裤,上面没有任何怪味,只有牛奶香皂淡淡的气味,他抬起胳膊,自己手臂上也是一股好闻的柠檬味。他再一次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把已经扣好的睡衣第一颗纽扣又解开来。

他手里揣着纸团走出浴室,客厅里没有人,所以只留了一盏昏暗的黄铜壁灯,他的手指抚摸着墙纸上凹凸的几何花纹,一路来到了半掩着门的书房。他从门缝里看到正在台灯下低头伏案疾书的男子,手里的钢笔正迅速地来回移动。Yosef握住门把手又松开,曲起左手食指和中指轻叩房门。

“Yosef是你么?”

“是的,Chapin先生。”他站在门口想要挪步,却又忍住了。男子回过头,脸上是温柔涤荡的笑容。他站起身推开扶手椅,向Yosef走来。

“今天,你就住在这里吧,你的衣服已经洗掉了,现在我带你去客房。”他站在Yosef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真瘦。”他的手透过一层棉布就能感觉到少年清晰突出的肩胛骨,“会不会穿的太少了?”他视线所及是少年白皙修长的脖子和因为呼吸微微抖动的喉结。

Yosef抬起眼珠子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Chapin的手指游移到他领口,将领子往前一提,帮他把第一颗纽扣扣了回去。他轻轻推着他的背,将他送到走廊最后那间客房,在离开前,他在Yosef的床头柜上放了一杯热牛奶,并叮嘱他喝完要再漱一次口才能睡觉。Yosef只管点头,在他将房门关上时,才把手里的纸团往枕头下面一塞,整个人躺在了柔软的席梦思上。
这是他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好像每块有弹簧的地方都是一个人手,将他整个身体托起来。新床单和被子也格外滑,上面没有一处起球或者破损,更不会有发霉的味道,只有在阳光曝晒后留下的太阳气味。那些细密的纺织品在跟他长期受到摧残的年轻皮肤摩擦时,Yosef甚至感到一种异样的兴奋。他觉得他应该很快就能坠入梦境,但却开始回忆刚才的一切。那双把他从泥泞里拯救出来的手,又大又暖,将他带回来把清洗干净,当然他也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发亮的金色戒圈,Yosef虽然知之甚少,但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幻想着那双手,抚摸自己的身体,从额头眼窝到鼻梁再到嘴唇;从耳后下巴脖子以及锁骨;再从肩膀胸口到小腹;他犹豫地停在了胯骨之间,睁大双眼,视网膜上是残留的人影,鼻息间略有一丝Chapin身上还未挥发干净的雪松味古龙水。他的心跳又加快了,就像刚才一样,自己的下身变石更了,最终他的手指还是伸入了自己的睡裤里,闭上眼睛很快完成了一场自渎。他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干过这种事,其实他很少需要这么干,他的欲望可以换来生存,所以它比普通人更珍惜自己的欲望。Yosef对着天花板喘了一会儿,欠起身把牛奶喝了,小心走进厕所,冲洗掉了手上的浊液,顺便漱了口。在他回房间之前,他张望了一下已经房门紧闭的书房。

 

 

Part 4.

 

阳光第一次精准地照耀到Yosef的脸颊上,自己好像一块烤饼干慢慢散发香味,这也是他第一次睡在朝南的房间里,睡到自然醒。他翻身打了一整个哈欠,才从床上爬起来。

“Yosef,这是我的妻子Lily,昨天她正好回娘家去看望母亲,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

一走到客厅,少年就撞见Chapin跟一个梳妆得体面目宜人的年轻女子坐在餐桌边。

“Lily,Yosef不会在这里待太久,我很快会帮他找到合适的寄宿学校。”

女子的脸颊像朵玫瑰,浅褐色卷发整齐地盘在脑后,一身白色的高领蕾丝连衣裙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对着年少微笑颔首,双眼就弯得像月牙。少年也不好意思地点头回应,“您好,Lily小姐。”当他走进厕所,发现刚才那副画面是如此和谐完美,就像摆在照相馆里的样板家庭合照。他又看看自己,灰绿色的瞳孔边还有未消散的红血丝,他咬了咬嘴唇,嘴角那颗痣好像比上个月更深了一点。

Yosef吃完早饭,一言不发,只有Chapin放下手中的华盛顿日报,绘声绘色地描绘昨天的情景给Lily听,顺便把他所知道关于Yosef的观察结果倾囊而出。少年面前的女子倒没显露一点嫌鄙,比Chapin更甚,对他投来同情的目光。但Yosef从来不喜欢同情,他甚至有点讨厌,但也非常懂得如何利用别人的同情。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平淡如水,房间有钟点工定时打扫,Lily小姐会亲自下厨,做一手好菜,烤鸡、土豆色拉、鲑鱼派、南瓜蛋糕……Yosef不会提任何要求,他只会充满感激地道谢。可能上帝真的存在吧,他偶尔会这么想。
Yosef并不知道Chapin具体是干嘛的,也不想问,他只是一到早晨就悄悄倚着深栗色橡木门框看梳好一丝不苟的背头的Chapin换上干净白衬衣——那些衬衣由Lily小姐熨烫平整,尖尖的领角像一面面被风吹得直挺挺的旗帜。然后他会穿上没有花纹的深色西装,打上斜条纹领带,别上那枚他印象特别深刻的星条旗徽章,提着他的公文包出门,他也会向Yosef告别,这让Yosef觉得每天早起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有一件事是Yosef格外在意的,连着几天晚上,只要钟摆敲响九下,Lily小姐都自然而然地走进靠厨房的房间,但Chapin从来不进去。

“Chapin先生,你为什么不跟Lily小姐睡一间房间?你们不是夫妻么?”他觉得他的天真无邪完全可以为这个风险问题买单,所以问得毫无顾忌。

Chapin当然不会告诉他,他的导师曾经循循善诱地建议,稳定的初婚家庭是一个成功政客必不可少的优势,那会带来更多信任和选票,如果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就再好不过了,可惜……

“Yosef,Lily容易惊醒,我要是加班累了,可是很会打呼噜的。”

“我倒一点不介意。”Chapin也许有些低估了少年的天真,“您的呼噜。”他差点把嘴里的大吉岭喷了出来。

“等你再长大些就会明白了。Yosef,记得喝牛奶。”

“好的,Chapin先生,祝您晚安。”

也许有那么几分钟的时间,Chapin觉得一点都看不透那个背影瘦削到很快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少年,应该是连着几天加班造成的错觉罢了。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日历,今天是周五,整理好手头的文件,将它们悉数锁进办公桌的抽屉,Chapin走出书房。他望向没有动静的走廊尽头的房间,就往厨房边的房间走去。敲门声很细很小心,过了几分钟,门才打开,他走进去时根本没有注意身后的眼光和为了踮起的脚步声。

Yosef在房门关掉的那瞬间迈开步伐,紧随其后。面对门里逐渐响起的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他还是大胆地把脸贴在上面,隔着木头听到了房间里的对话。

“Lily,你不考虑要一个孩子么?毕竟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Chapin,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承诺了吗?我……暂时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个问题了。”

“好吧,是我的错,我以为你会为了我稍微考虑一下,其实这也是为了你好。”

“Chapin,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

“那么晚安,Lily,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Chapin,你可以睡在这里。”

“谢谢你,Lily。”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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